靈拙說教育

2023-06-16 16: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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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總指揮一線教學，高考作文一向是大家最關注的命題。這些年來，高考作文艱苦探索，不斷更新，從話題作文到思辨作文、任務驅動作文，再到演講稿書信等文體變革，以及新時代大情懷的命題，也就在教學中掀起一波又一波作文新潮。

不過，有一點始終沒有根本突破，那就是文體！演講稿書信等，看似突破議論文限制，其實都以議論為主要表達方式。

高考作文一般都要求“明確文體”，由自己確立，看似文體自由，其實很難選擇記敘文，材料和主題都有議論傾向，便于寫作議論文。比如，今年“創新”的主題就不便于寫作記敘文。

所以，多年來，全國高考作文基本上是議論文的天下。高考真沒有記敘文的天地嗎？比較而言，對核心素養的考查，記敘文有什么優勢？

北京多年來形成的議論文與記敘文選作題，給全國高考命題很可貴的啟示。比較兩種文體的高分作文，記敘文的優勢就很清晰了。

這里以《紙梯》為例，說明記敘文的優勢：

1 情感更真切，建構愛的信仰

《人民日報》轉載高考滿分作文《紙梯》，并給予高度評價，大力支持抒寫真性情，選材真人事，以記敘方式表達的文風。這與長期以來高分議論文形成對立的文風。

議論文總染上“假”的氣息，情感虛夸，材料雷同，結構僵硬，華而不實。高分議論文總有“做”出來的鑿痕。

不是說，議論文就不好。議論文培養思想，訓練邏輯思辨力，建構“三觀”，培養干預現實的熱情，氣勢恢宏，語言鋪張，修辭富麗，章法訓練有素。不過，比較記敘文，議論文卻不夠親切，疏離生活，缺乏愛的感染力。

如果議論注重考查邏輯推理的能力，記敘就注重考查形象思維的能力。有的孩子情商較高，擅長記敘、描寫和抒情，怎么不可以在高考中擁有發揮個性的天地呢？

《紙梯》真切質樸，親情深篤，令人奔淚，有人跟《背影》相提并論。文如其人，作者對父親的愛不僅是作文成功的秘訣，也是未來發展的核心素養。這樣的文風顯然具有極好的導向功能。

2 想象自由翱翔，培養創新力

議論青睞邏輯，記敘彰顯想象，兩種思維各得其所。如果要選拔發展潛力，想象思維絲毫不遜色于邏輯思維，與創新力更密切。

記敘文歡迎多種表達方式綜合運用，記敘、描寫、抒情、議論都可自由使用，但議論文主要用議論表達，而想象力更蘊含于描寫記敘等表達。

哪怕記敘簡單的事情，也都有情境，既要激活情感，又必須靠想象力。至于描寫，不僅關系到語言，更關系到想象，凡是想象不到則描寫不出。為什么孩子記敘文寫得干巴巴的？不就因為想象力缺乏嗎？

必須有想象力，才有創新力。想象力貧乏，邏輯力也必然受阻。愛因斯坦不是說，想象力比知識更重要？

我們認為，語文的核心素養是愛和思想。想象的原動力就是愛的情感，失去情感想象枯竭。所以想象力與愛的素養息息相關。可是，想象力和愛的素養在高考語文中遠沒有發揮天地。

因此，為什么不能用記敘文寫作為想象和愛打開自由廣闊的天地呢？

《紙梯》情感真摯，想象豐富。雖用筆不多，但父親表面平凡而心靈偉大的品格塑造得很成功，是真實和想象有機結合的碩果。其中，細節有力，想象充沛，“點頭哈腰”的樣子、“凍裂的大手”、“側仰著頭的”睡姿及“我保護你們娘倆“的誓言，都是想象創造的飽含愛的細節。

不要小瞧看似尋常的細節，對于愛蒙昧的生命，怎么也想象不出那些情境，也就寫不出來的。

3 語言更富張力，培養個性化的表達

比較議論語言，記敘語言顯然更靈動更有張力，邏輯推理無論怎么修飾，也帶著冷冰冰的面孔，記敘語言卻是繽紛多姿，樸拙與絢爛、沉重與輕靈、親切與浪漫、疏淡與濃厚……

表達張力是指表達的多義性。議論語言表意單一，忌諱多義，而記敘語言內蘊更豐富，更具有張力。記敘里的描寫張力最強，為讀者營造一種個性化的想象天地，憑獨特的經驗，描寫情境可有差異性的解讀。

《紙梯》的標題就是富有張力的創新，富有聯想意，用了仿詞的修辭。為什么有人對本文評價不高？是因為沒有激活語言的張力，特別是看慣了文采富麗的議論文，覺得語言太平實，也就進入不了文本的語境，領略不到深情的魅力。

從表達場域看，記敘語匯豐富得多，特別是形容詞如魚得水，也就考查出語言素養。

總之，記敘文屬于創新的天地，愛的天地，性靈的天地，與藝術天賦更親近，遠比議論文的人文內涵豐厚得多，為什么不可以用記敘文贏得高考呢，像《紙梯》一樣？

此外，寫記敘文還親近名著閱讀，卻免去死記“論據手冊“的功夫。多少孩子不讀名著，因為高考與愛的核心素養疏離，不讀也沒有傷害。如果要寫好記敘文，顯然必須深讀文學名著，修養情感和語言，培養想象力。

如果真開辟記敘文的高考天地，語文教學不是春風萬里

歡迎評論，在高考中，記敘文到底有沒有一席之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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